这一年,过得贼快,时间像是同时失去父母妻儿的绝望男人一样,发了疯的赶着奔丧。
白天,我像头幸福的死猪,懒洋洋的躺在摇椅上,任凭冬日的阳光非礼着我并不性感的躯壳。
我忽然想了今天是12月15号,还有16天所谓的2007年就要结束了。心情有点烦躁起来,是谁发明了“日期”这个东西,然后让我们6岁读书、16岁洗成人礼、26岁左右结婚、36岁左右离婚或搞婚外恋、46岁左右成为子女眼中的落伍品种就像我们现在轻视我们的父母一样、56左右想把个美眉有心无力、66岁左右成了标准的糟老头或老太婆、76岁的时候习惯了晚睡早起生怕自己不能够再醒过来偶尔也会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差不多该死了。
而我们之所以要在特定的时间线上做这些事、要被贴上这些标签,就是因为时间这狗东西。一生分为好多个年,一年有365天,一天有24个小时,24个小时就构成一个日子,我们就重复着一个又一个日子,狗日的日子。
接着,我想到我写这个博客差不多有半年了。这让我挺惊讶的,除了吃饭和拉屎这种不得不持之以恒的事情外,我很难对一个东西随时保持高亢的热情度,而这个被唤为“Blog”的东西居然让我屁癫屁癫、晕晕乎乎的就玩了半年。
从写博以来,我就一直在思考,Blog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我一直找不到答案。
一道透过大气层穿过白云过滤了紫外线的阳光就这么不经意的打在了我的G点上。恍惚间,我不敢说真正的知道了Blog是什么,但至少找到了一套暂时性的理论来麻醉自己。
Blog是什么?Blog就是公厕。
Blogger是什么?Blogger就是守公厕的老大爷或老大妈。
Commenter是什么?Commenter就是来公厕拉屎的人。
时代在进步,我们就要与时俱进。于是以前我们只注意餐馆的崛起,现在我们终于明白了,除了吃饭是必须的,拉屎也是不可或缺的。有谁不拉呢?
我们这些小个体户就一个接着一个的盖起了公厕。任何一个东西,市场化了,论火车皮为单位了,当然就少不了要竞争。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了,不能以为盖好公厕,摆张桌子、放个皮鞋盒就完事儿了。我们要比装修比人气,八海过海,该显神通的都别掖着藏着了。
壹,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把公厕搞漂亮,自己在村子里面帮人家盖过猪圈的,就自己装修一下,虽然可能修的不是那么好,但至少能够显得比较独特,让人一看就能识别,这个是“王二麻家的公厕”,那个是“李大拐家的公厕”。没这手活的也不打紧,城里的N多家装公司为了做宣传,免费为各个公厕搞装修,专业程度,那不是你帕兄弟俺乱盖的。
貳, 俺们农村人有句俗话,马屎外面光,里面是包糠,要不得。也就是你们城里人说的“内容才是王道”。
嗯,俺们还是得干点实际的,最后总结了一下,集中到公厕的服务上来了,那真是百花齐放啊!
有人在公厕里面放报纸,来上厕所的人就可以一边拉屎一边看新闻。
有人把当年卖耗子药的破喇叭接上20元一台的录音机,循循善诱的向来公厕的人阐述着要用什么姿势拉屎才健康?汉子们如何小便才不会阳痿?娘们儿要使用什么牌子的卫生巾才不会走梅艳芳的老路?
最厉害的是那种每天都跑到自家厕所拉上十几回的人,用事实盖过了雄辩,充分证明了在他家的厕所拉屎是件多畅快的事。
还有些以前就是村子里面的流氓,干脆在厕所里面挂满日本娘们儿美国娘们儿不穿衣服的照片,跟他们的宣传口号一样,到他们那地拉屎——爽了后面也爽了前面。
叁,现今啥东西都要会露,你媳妇儿再靓你把她成天关在家里不让见人儿,别人还以为你娶了个“马头羊眼猪耳狗鼻”的怪物不敢拿出来晾呢。
想办法把公厕修在离村口大多数人最近的地方吧!啥,怕臭到人家?你一个个傻冒,不知道人家城里人管这叫seo啊?
村东的那个叫暴傻的家伙,我前次就跟你说了,你丫有钱,钱就是用来投资,再让钱生钱的,别揣着进棺材!村口的那棵大槐树,对,就是隔村的人过往都会看见的那棵,对对对,就是经常有乌鸦在上面乱叫的那颗,你用油漆把你开的公厕的名称和地址写在一板子上,挂在那树上,肯定会带来很多生意。嗯,要先跟村长说一下!这难不倒你吧,整上两瓶老酒,塞俩儿小钱,不就搞定了。再说了,你跟村长他那胖媳妇儿不是还有一腿吗?再去跟她滚上几次炕,让她在村长面前使把劲,就……得,我不说了。
肆,俺们的老祖宗比洋鬼子那些所谓的预言家可牛逼多了。
俺们的老祖宗说,行行出状元。于是,开公厕的也出了好几个状元。
K厕的那个老大爷,我告诉你们,人家不收钱,不像俺们摆个皮鞋盒在厕所门前,整天几分几毛的在那里攒,看到一个十块就笑的合不拢嘴睡不着觉。他的厕所前面是一大堆乐器,什么古筝琵琶二胡的,还有些洋玩意,叫什么“去他”、“必死”的。整天就在那里弹啊弹啊,连上厕所的人都耳濡目染,拉的屎都变成高雅的屎了。
还有那个H厕,守厕的也是位老大爷,叫窝窝头。他是一边卖窝窝头一边守公厕,大兄弟,要是你,你敢想不?你有这创意不?而且俺知道一个秘密,俺说了你可告诉别人,他那卖的窝窝头里面,都放了巴豆!巴豆是啥玩意你知道不?吃完放了巴豆的窝窝头,就必然会拉屎拉个没完没了,拉空了又想吃窝窝头。啥?你说为啥没人怀疑?你傻啊,你不知道俺们村叫“歪脖村”啊?一个个歪瓜劣枣,智商低的等同于白瞎子家的那头发了情的母猪欢欢。我为啥知道?你咋这样问呢?你难道不知道我的智商比你们高吗?——等同于那头诱使欢欢发情的公猪亢亢。
伍,有得意的,就有失意的,相互映照,才显得失意的更失意,得意的更得意,窝囊的更窝囊,牛逼的更牛逼。
怕没人拉、胡拉一通、张嘴就拉、拉完就跑、拉出个未来等等一掇子人,整天苦恼着自己的公厕咋没人来上,就想了一些偏方。比如互相串门,每天,怕没人拉拼了命的到其它公厕去拉屎,其它人也一样,大家就这么你到我这拉,我到他那拉,他又到你那拉,一开始是拉的不亦乐乎乐此不彼的,可后来怕没人拉才发现,拉来拉去,每天在蹲坑看到的都是那几张破碎的脸。
正如前天,一位G上的同志叫拉死也无悔的,问怕没人拉,咋最近没看见你拉的屎,怕没人拉把冰冷的屁股对着拉死也无悔那张热乎乎的脸,待拉死也无悔清醒过来的时候,对他说,我不叫怕没人拉了,我现在改名,叫爱拉不拉。
陆,爱拉不拉有一位朋友叫爱死不死。这位爱死不死,以前叫爱死死。
公厕有个指标叫“菲得”,听听,这名词高贵得一听就知道是从洋人那儿弄来的玩意儿。“菲得指数”高的公厕,通常都很受大众欢迎,就像欢迎国家免检产品一样,直到CCTV公布,某著名品牌国家免检产品经常科学检验,对人体有害的时候。一部分人才后知后觉““菲得指数”挺重要,但也不得作为衡量公厕质量的唯一指标。
之前爱死死常去一个叫“肥得笨哪”的诊所查看自己的“菲得指数”,后来“肥得笨哪”跟“喂鸡百咳”、“弗里克”等一同被列入官府上了封条,爱死死就把自己的“菲得指数”交给了另外一位叫“非得死该”的二手贩子,还不错,每天都能涨上两三个点,爱死死每天都挺兴奋的,兴奋的有点夸张,涨的那东西不像是“菲得指数”,倒像是股票似的。
爱死死之所以改名叫爱死不死,是因为爱死死开始在自己的公厕里面喷办证电话号码、贴性病小广告,而要让这些东西达到效果,光靠那个“菲得指数”是没用的。
柒,最近听说一则新闻:隔壁村一位一直致力于公厕盈利的前大爷想改行了,把他辛苦经营了一年小有成作的公厕按2000美元的价格转让。
俺听到这则消息的第一个反应是:这前老头子肯定是有戏了。明年在俺泱泱大国有一场比武大会,各路英雄都赶往京城,烧香的烧香,发财的发财。会不会是前老头子在京城有朋友,给他找了个守大门的活儿,所以他就不守公厕了?
俺听到这则消息的第二个反应是:2000美元!或者15000元人民币!一万五啊!哎呀,我的妈呀!,够在俺们村买好几车馍馍了,吃到发霉了吃不完哈!算了,还是买酸菜得了,整它个几十缸,吃到老死估计也吃不完,等我死的那一天,棺材钱也省了,直接拿把砍刀把四肢跺下来,然后一骨脑的把我塞在菜缸里,腌个一两年,再拿去市场上卖,就说这是以美国品种的猪为基料制造出来的宣威风格的火腿——土洋结合,俺死了也为世界合平做了一次贡献。
捌,俺最近老琢磨着,把自己的公厕改良一下。
俺每次晒太阳的时候,就会假想:俺首先得把公厕的名字改一下,不叫公厕了,叫卫生间,或WC,蹲坑改良成马桶。我知道,城里面人早就这样弄了,可俺们村只有俺知道。
俺会把每个人拉屎的地方隔开,有防盗门的那种,尤其是女厕,得使用德国工艺的防弹门,并且保证钢板平滑完整,绝对不会有监视器什么的。
在门的后面,也就是拉屎的人的对面,会配上最先进的声控兼触摸四维网络空间,可以一边拉屎一边看《集结号》,或和法国橱窗的某个妓女聊天,或通过躯体和灵魂分离技术,把躯体留在马桶上继续拉,让灵魂跑到底特律的街头跳上一段中国式的Hip-hop,然后等着被一群黑鬼狂K。
拉完后,就可以尽情享受我从日本进口的高级马桶的真正功效,它会用你最喜欢的温度的水清洗你的屁股,由于在你拉的时候,它已经捕捉分析出了你屁股的最佳受热度,所以能给出最合适的温度,并且,由于我们在水里面加入了国产的“奥妙全自动”洗衣粉,保证把你的屁股洗的跟村长他媳妇儿的屁股一样白。
接着,我请英国的专业设计师根据西门子空调和飞利浦吹风机改良而成获得数不清的专利的马桶烘干机就上场了,它会把你的小PP吹的欲仙欲死,且经中华医学会鉴定,同时还能够达到美容效果,女士们和所有爱美的男士要注意了,我们绝对不会介意你吹完PP后,调个方向把脸也放进去吹,我们的马桶烘干机也不会识别你那到底是脸还是屁股,对于它来说,没有区别。
都差点忘了介绍,我们分别在男卫生间和女卫生间外面安排了一位迎宾,守男卫生间的是观月雏乃,守女卫生间的是巧克力球。我们力争让每个人来到这里,都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够了!爽吧!那我说正事儿了!
大家都知道,猪肉涨的快赶上海洛因了。我们的公厕,哦,不,我们的卫生间的收费也得涨,猪肉卖多少,我们的卫生间就收多少钱一次。
您别嫌贵!我们贪的就是个享受,图的就是个乐呵!
来源于 公厕传说 | 帕兰映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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